為了印一本已絕版的書《斗數論名人》,剛才去了一趟公館。
嚴格說來,是在「公務員訓練發展中心」那一站下車的。
往前走幾步,再拐入右方巷子,就有一排影印店。
前年某次,我和前公司的前同事曾為了要幫其他同事印一本當時的總編輯推薦的英文書,而到那兒去。
因此我確知,那兒有一些影印店是願意幫你印整本書的。

交辦店家後,沒有上女書店看看,我往台大的方向走。
在麥當勞借了廁所,又在聯經買了本《用英文說台灣》,
逛過新瑞書店後,我到公館的那方向準備用餐。
無意見,撇見那家開在書店旁的「蜜園冰果店」。
我去過。和一些網友去過幾次。
但我是和誰去過?什麼時機下去的?完全記不起來。
因為,那是將近十年前的事了。
是輔大美少女BBS網友的前一代,
也就是中山大學BBS與交大資科BBS的那一批。

我向左轉,決定在金雞園用餐。
「你們和永康街那家金雞園有關嗎?」
我想這麼問,但終究還是沒問。從牆上海報與菜單上看來,應該是有關。
我點了才50元的海鮮粥,滑滑的很好吃,
根本不是某些直接用飯泡湯就誑稱是海鮮「粥」的店家所能比擬。
(更何況還賣到七八十元之譜)
我想起,五年前左右,
一次與母親回到舊三總複診骨折復原狀況時,也曾來這兒用餐。
我又想起,在那蜿蜒曲折的公館小巷弄內,似乎有一家叫「銀座」的小店。
但是吃什麼,也不復記憶,似乎是銀絲捲類的東西。

出了金雞園,我往左拐。右前方一家川菜店,
是某次生日,和一群網友在那兒吃過晚餐的。
原來,我雖然非台大學生,還是有不少青春記憶遺留在此。
再一個左轉,就可以再走出去到羅斯福路了。
苿莉二手書店就在背後,不過我沒打算要下去看看。

再次進入地下道,這裡真的變了。
之前那種水泥地的黑濕感,現在都被重新整修好的白牆白地板加白燈所取代。
是乾淨多了,但也寂寥多了,不再有許多擺小攤的年輕人或老人家,
只剩一位老爺爺在賣口香糖,以及一位先生在打鼓賣印度樂的CD。
走到公車站牌旁,回頭一看,台大的舊建築映入眼簾。
我又想起,以前家裡連撥接上網都還沒有時,
自己曾在某年夏天常到台大計中上機(奇數妹、李珍珍....)。
那時,師大綜合大樓四樓也是我常混進去上機的地方。

人的記憶到底能留多久呢?
為什麼一定要到瀕死之際才會像倒帶一樣,一點一滴突然全部都湧上心頭呢?
如果有適合的刺激裝置(例如讓大腦誤以為瀕死),
也許可以幫助我們,把幾十年的記憶都給源源本本挖出來也說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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